在碎嘴子老舅不厌其烦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在自己老家东北发生过的那些异闻趣事的时候,它也会忍不住把身子稍稍偏弯靠得更近一些,聚精会神的听。
然后越发的觉得,自己曾经过过的那么多的日子怎么会如此单调。
它明明应该是这个房间里最年长、最有见识的。
可偏偏它却像是什么都没见过一样。
听到的什么都很新鲜。
有好几次,听到屋里的毛茸茸光秃秃们互相分享见闻的时候,金银粉叶蕨几乎都要忍不住也插上一嘴了。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和它们相比起来,自己的经历那么无趣。
仔细回忆起来,似乎也只有早些年自己刚睡醒的时候,说过的话还稍微多些。
那时候小白也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虚弱,动不动就陷入长久的沉眠。
只要它觉得无聊了,抖一抖叫两声,小白就会从地下水脉游过来,然后再从距离它很近很近那个小潭里探出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它说话。
实在无聊了,还会叫些别的东西过来,陪它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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