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各听得眉头紧锁。

        “维克多利娅告诉我,深锚手上有一份这种病毒的新样本,而且她们在积极联系世界各地那些对水银针有敌意的武装组织,为这些人提供病毒样本,无偿。”

        “……消息准确吗?深锚?”黎各不可置信,“可她们——她们自己也是——”

        “所以,维克多利娅,还有另一位也研究这个病毒的科学家认为,深锚自己可能掌握了某种免疫手段。”赫斯塔坐了下来,声音平静,“那些病毒可以让水银针在螯合病面前失去屏障,使‘水银针’从一种可以多次使用的对敌工具,退化成一次性的——你别看我,这是那个科学家说的,她去世了已经。”

        黎各心情复杂地消化着这一切,她想起与萨哈玫的分别,想起这些昔日旧友的面孔。

        “米尔索蒂斯……”黎各轻声喃喃。

        “嗯,维克多利娅跟我同步消息的时候,我也是想到了这个。”赫斯塔往黎各身旁挪了挪,“她们把普通人称为野蛮种,又对水银针充满敌意,那么,如果能先把这个新样本在水银针中间扩散,然后再在世界范围内重新激起螯合病的感染……就一举两得了。

        “那个时候,世界上可能没有哪里可以幸免于难。”赫斯塔道,“你就别计较我去火场里捡箱子的事了——万一深锚把事情做成了,说不定整个世界都不如那晚的火场安全。”

        黎各没有说话,她两只手撑着额头,嘴角微沉。

        “但是黎各,我今天回来这一路,真的很高兴。”

        黎各侧过头,目光微妙地看着赫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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