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么呢?”
        “比如芯片。”
        莉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在她和赫斯塔的右手腕口都有一道相似的浅浅疤痕——那是刚进基地时为了植入芯片留下的。
        “两年前,在我向总部做述职报告的时候,他们忽然问了我一个与工作无关的问题,”莉兹轻声道,“‘4625年7月里你曾有两周情绪波动非常大,你是否遭遇了什么工作外的困扰?’
        “确实,那两周时间里,有一位摄影家正在乌连艺术展览馆办个展,她是个曾经在阿斯基亚生活过十年的摄影师,而个展的名字叫‘不存在的荒原’。那两周,我几乎天天下班后都会去那里坐上两三个小时。”
        莉兹顿了顿,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
        “这枚芯片,不仅可以侦测我们是否进入了子弹时间,可以在许多特定区域内准确识别我们所在的位置,甚至还能无时无刻地记录着我们情绪出现剧烈变化的时刻。
        “我以前想当然以为退休以后就可以取掉它,但后来我意识到所有指导手册上都没有提及取芯片的事,去年我给‘作战保障事务司’写过邮件询问这件事,得到的答复是,为我们的安全考虑,这枚芯片将永久植入,不考虑摘取。
        “不仅如此,我还怀疑我们的所有通讯——电话、邮件、手写信件可能也都会经过审查。它们的数字备份或影像记录都会被准确地留在某台ahgas的服务器上——还记得吗,千叶也和你讲过的,重要的事情,永远‘当面说’。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组织对我们的一种保护,但它,显然也是一种……”
        最后一个词,莉兹说得很轻。
        “……是一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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