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此日惊蛰,希赛尔携瓦苏使臣离京了。
出于外交礼节,摄政王妃城外十八里驿亭相送。
这日狂风大作,日头高挂,不见雨雪却漫寒。
锦帐将驿亭裹得严严实实,亭内四角置有暖炉,亭中石桌摆着一副棋的残局,有花果茶香弥漫四周。
江清月得承认,在得知希赛尔公主要与自己对弈时,心中的惊讶不亚于元宵那日傍晚,得知铁链子锁过自家兄长脖子。
落子声交错响在亭中。
越是交锋,江清月越是心惊。
这副残局是希塞尔带来的,其中却满是与江淮晏对弈时的影子。
当江清月颤着指尖落下最后那险胜一子时,里衣早已被冷汗打湿。
“你的棋技,是我兄长教给你的吗?”
希赛尔怔怔地盯着惜败的棋局,目光涣散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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