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没有经历过岁月的稚嫩，是最明显的，即便他此时身上也透着一层薄薄的模糊光泽，也不妨碍陆清可以看到他的真实面孔。
“看起来很年轻。”
陆清默默看了一眼之后，余光中也瞧见了一些入门弟子还有更前面的那些亲传弟子神情上的变化。
茫然，懵然，都有。
显然他们很可能也没有提前知道，这里多出来了一名亲传。
但最前方最上头靠近那位师尊座下的几个身影，却是岿然不动，尽管那一层薄光散去，他们神情面容虽也露了出来，但也无一人出现神情变化。
与之相反的则是除去前头几个弟子之外，其他人面色都有情绪波动，可以看到。
有的入门弟子面色飞快闪过一丝疑惑，还有的则是面无表情，但那一丝神情的变动，虽然很快压下去，但因为分列两侧，他处于最末这个侧后方位置，反倒是把殿内此时的情形，都一览无遗。
有人沉默，有人压着眉毛情绪，有人疑惑不解……
一方大殿当中，诸多世人神情也重新出现在这些原本漠然无情的同门面容上。
这一切，是因为他们悟道睁开双目之后，出现的第十个蒲团。
还有第十个蒲团位置上的那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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