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重新只有两人时,中年文人似乎没有看到这个太子殿下,醒过来时的那一丝惊悸。

        还是那般慢条斯理开口:“殿下,做了噩梦?”

        这当然是一句废话!

        但自己身价把柄在眼前这位谢先生眼中,估计算不得什么。

        一向暴戾无比的年轻人也撑住精神,只是话语中还是带着一丝急切,“谢先生,莫要开玩笑了。”

        “那个人怎么还没有处理干净!”

        “他!他竟能入我梦里!”

        想到梦境里头一片黑暗,深沉不见光,喉咙被人掐住,腿脚被人扯出,想跑跑不了的惊惶恐惧,这位在外人面前还能装一装礼贤下士的大齐太子,已经完全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先生也就是中年文士,闻言,只是轻哼一声,“殿下,早在之前我便说过,此法端倪很多,就连我也不过是七成把握。”

        “他的命格本来极好,这么多年来就差最后横死这步,会找上来也是正常的。”

        “但凡事都有意外。”谢先生不急不慢,“为今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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