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九安看他家主子,也没什么病的样子啊!“家主啊,您又躲懒呢!若是圣上问起来,那太医可又要来府中长住了。”

        裴玄清是裴家这两代中,最惊艳才绝之辈。

        奈何他性子跳脱,就是不肯入朝为官。裴家老太爷致仕之后,皇帝曾三番两次让裴玄清入仕,可他偏以身子不适为由,硬生生拖了三年。

        直到皇帝快没了耐性,裴玄清才病恹恹地去太和殿请旨,求了一个太学掌院的闲职。京中,不少人提起裴玄清,都会轻叹道:“裴掌院实乃,才高运蹇啊!”

        但唯有裴玄清自己心中清楚,裴家两代为丞相,该避一避锋芒了。

        大燕的百姓,将裴家捧得太高了。

        正如那在疆场厮杀的谢家,只是身为将军,哪可如他一介文臣,退却而归呢?

        文臣、武将。

        不过是各有所长,各有所难罢了。

        回到府中,裴玄清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正准备躺下,好歇上一觉。奈何,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便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似是整个人都再一次被浸入了水下,湿哒哒的一片。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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