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张妈妈又哭了,她回来没多少天,也习惯了。
“谁曾住在这儿?”
张妈妈只是抽噎。她也没指望她。
“不管是谁,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多寿手脚很麻利,也有成算。领回来十几个人也都是好手艺人,也不用她吩咐,就乒乒乓乓地修起门窗家具来,更有几个人还爬到房顶上去。
她就坐在井边的石头上。这院子,这井,都让她想起小时候。
孤儿院带她们春游,其实就是开春到个农村,帮着点种子、踩格子。他们住在村子上的筒子房里。旁边那家就是这个格局。
那家妈妈腰里系着围裙,拿着炒菜勺子到大门口吆喝孩子回来吃饭。孩子总是鼻涕邋遢的。脸上被汗淌出了黑道子,又被胡乱抹得花猫似的。衣服上总是沾着灰调子、稻草叶子。
那妈妈看他那样子,嘴里总是骂,照着后屁股再打两巴掌。这才替他摘了稻草叶子、拍去灰调子。薅着脖领子把人拉扯到井边,也不管凉不凉就把手爪按在水盆里,又胡乱给他抹了两把脸,撩起脏围裙擦水。
那是她这辈子都向往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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