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笑着端起桌上那个掉了不少瓷,露出黑色底胚的粗瓷茶杯。
里面泡着廉价的茉莉花碎茶,茶汤浑浊,但热气腾腾。
“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多谢您关照!往后您有啥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姿态放得低,话却说得敞亮。
时间过得飞快,事情谈妥,周厂长也没多待,揣着那叠沉甸甸,关系着厂里燃眉之急的煤票先行告辞了。
钱,自然要等厂里走完程序,公对公地划过来。
送走周厂长那辆擦得锃亮的吉普车,奎爷转过身,脸上带着老狐狸般的笑意,故意打趣陈冬河。
“小子,胆子不小啊?煤票就这么让他拿走了?不怕他回头翻脸不认账,一毛钱都不给你?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哟!”
他抽着旱烟袋,吧嗒吧嗒,烟雾缭绕。
陈冬河失笑摇头,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