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撇嘴,厚嘴唇向下耷拉着,显然对周厂长那套“空头支票”的说辞也不大信。
陈冬河心里了然。
周厂长这人精,自己怕担风险不敢下水,倒想哄他去蹚雷。
他面上不动声色,连连摆手,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和疏离:
“周厂长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陈冬河一个山沟里打猎出身的粗人,摸惯了土枪柴刀,懂什么制衣?针头线脑都分不清。”
“要真说感兴趣……”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锐利地看向牛大壮,“那还得是罐头厂!”
“守着满山遍野的野杏、毛桃、酸枣,还有以后要搞的养殖场,猪啊鸡啊,肉啊果啊,源头不愁。”
“弄好了,贴上咱们青山坳的牌子,兴许还能挣点外汇?听说老毛子那边就稀罕咱这口!”
牛大壮的眼睛“唰”地一下,像瞬间点着了两盏一百瓦的大灯泡,亮得吓人,嗓音都拔高了几分:
“罐头厂?老弟你也看好这个?!”
他激动地一把抓住陈冬河的胳膊,粗糙的手指像铁钳,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陈冬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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