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人命!
而且涉及陈冬河的至亲堂哥!
这事的走向,这滔天巨浪如何平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陈冬河的态度。
他得知道,这位在县里都有关系的陈家屯实际掌舵人,到底想怎么处置这桩足以震动整个公社的旧案。
陈冬河正在自家堂屋。
摇曳的烛光映着堂屋正中那张简陋的供桌,桌上摆着堂哥陈木头那连张相片都没有,只写着名字的简陋灵位。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陈冬河沉静如水的侧脸,他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灵位上,谁也看不出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怎样的波澜。
老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气,凑到他耳边,声音带着抖,气都喘不匀:
“冬河,不好了!公社那个王干事……他又回来了!就在村口老槐树底下,说要立刻见你,急得很!脸色……跟锅底灰似的难看!”
陈冬河眼神微微一凝,如同古井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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