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援朝如梦初醒,脸色煞白,撒丫子就往回跑,破棉鞋都差点跑掉了。
陈冬河看着失魂落魄,眼神空洞的老宋,又是恼火又是无奈,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悲凉:
“老宋!你糊涂啊!再恨也不能往死里打啊!为了这么个老泼皮,搭上你自己一条命,值吗?!你想想以后!想想你自己!”
老宋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喃喃道,像是在梦呓:
“打死了……打死了好……一命换几条命……值了……值了……”
他像是说给陈冬河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声音飘忽。
“我梦见木头哥了……他问我……问我为啥不护着他娃……他说拉帮套……我答应了的……我答应了的啊……”
浑浊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他沟壑纵横,沾着血点的脸颊滚滚而下,混合着无尽的恐惧和深不见底的悔恨。
这时,听到动静的村民们呼啦啦涌进了老宋家的小院。
看到满头是血,生死不知的赵守财,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像开了闸的洪水。
“老天爷啊!这……这是咋弄的?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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