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活像一根被霜打蔫,随时要倒的枯草。
陈老蔫儿实际上只有四十出头,头发乱得像被老鸹啄过的草窝。
一件洗得发白,肩头和肘部打着好几块深色补丁的蓝布褂子,松垮垮挂在瘦骨嶙峋的身架上。
冷风一吹,空荡荡地直晃悠。
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咧开嘴,露出一口被劣质“经济”烟熏得焦黄的牙。
论起来,算是出了五服的本家,血缘淡得像白开水,平日里也就在屯头地尾打个照面,少有走动。
“嗯,老叔。”
陈冬河应了一声,手上没停,把最后那半扇用油纸包严实的野猪肉挂到屋檐下通风的阴凉地儿,生怕天儿回暖焐坏了,明天待客抓瞎。
这是他提前从系统空间里搞出来的存货。
陈老蔫儿往前蹭了两步,浑浊的眼珠子骨碌碌在那堆烟酒肉上打转。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咂咂嘴,话里透着一股酸气:
“冬河,你这回可是真豁出去了啊!上好的松木棺材板子,这又……又是酒又是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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