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五大三粗,脸上沾着煤灰的汉子眼睛放光,挤到最前面,嗓门震天响:
“奎爷!有熊瞎子肉没?听说那玩意大补!给俺爹弄点炖汤,老寒腿兴许能好点!”
旁边有人搭话,带着过年才有的期盼。
“鹿肉呢?过年想整点新鲜玩意儿待客,有面子!钱不是问题,咱有票!”
对肉的渴望压倒了所有的顾虑,票子在口袋里被攥得汗津津的。
“有!都有!”
奎爷眉飞色舞,铅笔头点着小本子,一副货源充足,童叟无欺的大掌柜派头:
“熊瞎子肉一斤两块八!梅花鹿肉一斤三块二!狍子一块八!别嫌贵,这东西打着不易,也稀罕!进趟山跟阎王爷照面似的!”
“想吃鱼肉的也有,冰窟窿里刚起的大胖头,细鳞鱼,冻得硬邦邦跟铁棍似的,开春化开了炖都来得及!鲜灵着呢!”
“不过提前说好,”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今儿是我奎老五替冬河兄弟做主支应的摊子,价儿就这么定下了!过了今天这村就没这店儿!”
“大家伙赶紧去通知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有票的赶紧都带来!晚了?”
他故意拖长音调,小眼睛扫过一张张焦急,渴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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