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吨……看着是票,可那就是八百吨实打实的指标!”
“从我库里拉走八百吨煤,里头一大半得是能炼焦的好煤才能填上窟窿眼儿。”
“可国家计划卡得比裤腰带还紧,东挪西挪?挪出窟窿我这顶帽子就得挪窝喽!弄不好还得进去!”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点推心置腹的坦诚,眼神却锐利地观察着老奎的反应。
“这不,腆着老脸,一大清早摸黑出门,巴巴的求到你这尊真佛跟前了?”
周厂长笑容里掺了点苦涩,语气却异常恳切,带着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我知道那后生陈冬河,是你老奎罩着的子侄辈,跟亲儿子差不多。”
“这事儿……咱商量商量?让他把那八百吨煤票还回来,亏不了他!该补多少损失,我认!”
“工作安排也没问题,洗煤厂,两个正式岗指标,铁饭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他开出的价码沉甸甸——
现钱补偿加两个多少人打破头都抢不到的“铁饭碗”。
眼神像钩子,紧紧盯着奎爷的脸,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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