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里的恳求,让老奎心里直骂娘,又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演戏的功夫。
老奎心里笑得直抽抽,肠子快打结了,面上却瞬间垮下来。
长长一声叹息,那痛心疾首的劲儿,活像被人刨了祖坟,抢了传家宝: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哎!你可真是把我老奎坑到姥姥家了!那点玩意儿……那是我压箱底儿、指着过年翻身的命根子啊!”
“铁路采购科的老张,昨儿还托人递话,三块一斤急要鹿肉,我都没舍得撒手!”
“就等着年根底下人手上活泛,至少能卖到三块五!要是赶上一波行情,老子喊四块一斤大家都得上杆子抢!”
他掰着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手指头,唾沫星子横飞,每句话都跟割自个儿心肝肉似的:
“骨头!骨头更金贵!鹿骨、熊骨,熬汤入药,那是正经的宝贝疙瘩!老中医开方子点名要的!”
“一斤骨头的进项,比肉还厚实!现在拿出来……亏到姥姥家喽!”
他捶胸顿足,仿佛真被剜了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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