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晒了很多没分拣的药材,散发着干燥而复杂的草木气息。
外公沉稳的手指再次搭上她的腕脉。
片刻后,他收回手,示意蔚汐起身,“自己去抓一小撮香附、几朵素馨花、两片甘草过来。”
“烧是退了,但惊悸未平,肝气还有点郁结。”
蔚汐虽然不懂药理,但常见的药材样子都记得清楚。
她走到小院里的几个簸箕旁,见外公正低头整理脉诊,便飞快地多捻了两片散发着清甜气息的甘草。
“外公,抓好了。”她攥着草药,若无其事地走回去。
“甘草多了,药性就偏了。”外公抬眼看了看蔚汐,目光温和而洞悉,“气不顺,百病生。该敛去的就敛去,该放下的,就让它过去。”
听着是在补充医嘱,其实是担心她心底的忧思。
蔚汐心头微涩,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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