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事作风一向是不动声色和润物细无声。
如果是普通下属,他甚至懒得提点,但面对蔚汐,终究还是心软了些:“先别急着给自己套上枷锁,有些细节,你得跳出那个圈来看。”
“枷锁……”
蔚汐无意识攥紧了他的外套,脑子飞快转动,串联起那些他给出的提点和暗示。
这段时间,蔚汐潜移默化地把流言的过错归咎到她和周聿深的身上,但也正因此,才忽略了整件事中最大的漏洞。
她微微垂眸,长睫在昏暗光线下投下浅浅的阴影,慢慢梳理着所有的细节和线索:
“那晚许多同事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在场的只剩下陆处长、晚晚,还有陈姐和崔姐,她们最后都是坐陆处长的车回去的,陆处当着您的面叮嘱了一回,以他的谨慎,在车上必定还会再强调一遍。陈姐和崔姐都是单位里的老人,家庭和睦,前程稳定,跟我也没有利益相争的关系,她们……图什么?”
“她们没理由、更没胆量、去冒着得罪您和陆处长、甚至稍有不慎就会毁掉自己几十年根基的风险,散播一个对她们毫无益处、且极易追查到源头的流言。那样太不值当了。”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对上周聿深沉静的双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所以……流言的核心,自始至终都不是您那晚来接我这件事本身,对吗?”
“您那晚既然来了,必然是确认过在场的人,知道她们足够‘安全’,不会让这件事成为直接的把柄,流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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