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五岁的景王朱载圳不太会读空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嘉靖道袍上的花纹,显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嘉靖问他:“四哥儿,你在看什么?”

        朱载圳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见这个不太熟的父皇神色和善,胆子就大了起来,指着花纹说:“在看父皇道袍上的纹样。”

        嘉靖如今穿的道袍与从前穿的道袍大不一样,上面的纹样不再是向往得道长生的龟甲纹或云鹤寿字纹,而是一种古里古怪的飞船纹样,衣角处还绣了水墨色的文字,朱载圳如今也识字了,依稀辨认出似乎是物化生这三个字。

        嘉靖越发和善了:“那你可知道这纹样是什么?”

        朱载圳摇了摇头:“不知,好新奇的纹样,儿子竟从未见过。”

        嘉靖哈哈大笑:“你自然不知,此乃天上广寒宫的模样,你没有见过广寒宫,怎么会认得它的纹样呢。”

        朱载圳面露吃惊:“广寒宫?广寒宫怎么是一艘船的样子?儿子看书上不是这么写的。”

        嘉靖哂笑道:“书是凡夫俗子写的,凡夫俗子哪里知道天上事,不过信口胡诌而已。”

        朱载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父皇是天上的神仙,对于天上的事肯定比写书的人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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