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针翻翻白眼道:“医不好的,你们兄弟俩若是听话,本……本药又何必下此狠手。”
西门庆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股深埋在人骨子里的恶意,激得他后背起了一层冰凉的寒毛。
青瓷酒缸中,秦雨吹一吹额前的乱发,居然一脸轻松,向西门庆问道:“这位哥哥怎么称呼?”
西门庆报上姓名,略一犹豫,只说自己是秦风的朋友。
他不是有意隐瞒,只是眼前的秦雨太可怜,也太让人惋惜了。
秦雨露出诡异的笑容,头颅在酒坛上微微晃动,脸上浮起一个怪诞的微笑,缓缓说道:“西门哥哥,你心里可怜我吗?你可别这么想,你可知道这方寸囚笼,才是我真正的‘道’。”
西门庆眼睛一抬,不明白秦雨的意思。
秦雨接着说道:“西门哥哥,你看着大千世界,有人守着青灯古佛一辈子,连佛法的门都没摸到;有人躲在深山里熬白了头发,照样参不透天是什么东西,也有人被困在一隅之地,就好像‘锁中人’一样,可是,他们又怎么明白什么是“锁”?”
西门庆神识中,锁灵颤巍巍道:“这……这……他说‘锁中人’是在说我吗?”
秦雨说道:“吕轼以为锁住我的四肢,却不知我以舌抵上颚,日日叩问天机。西门哥哥,谁道囚室是绝境?我虽没了人形,但我却也心静下来,知道断肢处,方知肉身原是累赘;黑暗里,才见神魂自有光明;连这腐酒浸我残躯,也教会我所谓‘纯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