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吕轼已死,上峰震怒之下,难道要他胡月背起这口黑锅来?
偌大的县衙中堂,胡月急淂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得召来西门庆商议。
谁让西门庆是新提拔的阳谷县押司呢?上报文书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
西门庆也果然没让胡月失望,他略一思量,道:“这事只能这样写。就写贼人势大,聚众穿州过县而来,知县老爷身先士卒,率全体上下奋勇抗贼,不幸中暗箭所亡,临死前仍大呼杀贼报国……”
胡月一愣,只听西门庆接着说道:“阳谷县衙役兵丁舍命毙贼数十名,伤贼无算,贼众落荒而逃,经此一役,阳谷深知兵丁不足之隐患,恳请募资组建义军,上报朝廷下安黎民……”
胡月听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连声道:“妙!妙极!快,快按西门押司说的行文上报!”。
如此行文,一来可保吕轼名节,二来可保上上下下的官位,三来贼人穿州过县而来,沿途官府难道都是摆设?岂能不背点责任?四来组建义军,上面若是同意总淂拨些银子,岂不又多了一桩雁过拔毛的好事?
至于“毙贼数十名”中尸体哪儿去找?这就容易了,今日法场死人不少,拉到城外乱葬岗烧了就是,谁还去数数烧出几堆黑灰不成?
胡月眉开眼笑,立即据此成文上报东平府。
西门庆道:“主簿大人,小可还有一个建议。”
胡月大模大样坐在吕轼的老位子上,跷着二郎腿直晃悠,得意洋洋笑道:“西门押司只管说,只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