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武植咽了气,潘金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哭嚎着抱住武植拼命摇晃:“大郎……大郎,你怎么就去了……”
“哥…”武松的嚎叫声像被刀劈开的竹子,从胸腔最深处裂出来。他忽然抓起染血的褥子裹住兄长——就像小时候武植用炊饼袋子给他挡雪。
可这次,再没人踮着脚往他怀里塞热乎乎的饼了。
锁灵在西门庆耳边幽幽道:“呜呜,太惨了,大郎多好的人呀……哎~现在他真成‘三寸丁’了。不行,本姑娘要帮帮他……”
一缕魂魄升起,慢慢拧成一股虹线,安静地投入西门庆胸前的龙鳞锁中。
这缕虹线只有西门庆能看到,武松等人谁也看不见。
“正好!”锁灵道:“囡囡在锁里也需要人照顾,武植天生忠厚老实,最合适不过。”
西门庆问道:“这回,武植灵魂不变药种子了?”
锁灵道:“变什么药种?武植为人忠厚,本姑娘才不做那么残忍的事。”
一旁,潘金莲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她的指尖还沾着武植的血,那血在她指甲缝里凝成十枚小小的月牙。
她突然想起去年冬至,他蹲在灶台边吹火,灰沾了满脸,却把第一碗热汤推给她时说的那句:“趁……趁热乎……”——现在他冷了,比那碗搁久了的汤还冷,再没人结结巴巴唤她“金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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