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范永斗软得像烂泥一样的身体,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他向外走去。
当范永斗被拖出书房,重新看到院子里那如同修罗屠场般的景象时。
他那根一直靠着最后一丝侥幸而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了。
满地的尸体!
温热的鲜血,汇成了小溪,在院子里那些精美的排水沟里静静地流淌,散发出浓得化不开的甜腥味。
那些如同虎狼般的锦衣卫和新军士兵,正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进行着最后的清剿。
他们用长枪捅开床底,用刀劈开衣柜,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都不放过。
不时还从某个房间里,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很快归于沉寂。
“不——!不——!啊——!”
范永斗终于发出了绝望得不似人声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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