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不合体统”了,这是在用最直接的皇权暴力,去挑战过去百年来文官集团与皇权之间形成微妙的政治平衡。

        张维贤活了一辈子,见过的皇帝有万历的怠政,泰昌的匆猝,天启的胡闹,但他从未见过像朱由检这样的。

        这位年轻的帝王,身上有一种可怕的清醒。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朝堂上那些冠冕堂皇的口号,对那些所谓的“清流”和“骨鲠”抱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不信任。

        他只信他自己,只信他手中的刀!

        而今天他们就是要去看一看,他亲手磨砺的这把刀,究竟够不够快,够不够利。

        马车在京郊一处戒备森严的营地前停了下来。

        这里原本是一处废弃马场,荒草丛生,乱石遍地。

        但此刻,却已是焕然一新。

        没有高大坚固的营墙,只是用削尖的木桩和壕沟,围出了一片方圆数里的巨大营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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