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将所有原本分散在各个部门,被文官集团用各种“祖制”、“惯例”所分割架空的权力,一点一点地全部收回到他自己的手里!

        想通了这一点,一股彻骨的寒意从钱谦益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御座。

        晨光不知何时已经穿透了殿门,一缕金色的光柱恰好落在了龙椅之上。

        皇帝的身影沐浴在那片光中,冕旒上的玉珠反射着璀璨的光芒,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钱谦益却仿佛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冷静深邃充满了绝对理性的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他变了。

        这位信王,这位新登基的天子,真的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在经筵上,会因为一个典故而与他们这些老臣争得面红耳赤的少年了。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被“天地君亲师”、“祖宗之法不可变”这些大道理轻易束缚住手脚的新君了。

        他的身体里仿佛住进了一个他们完全不了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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