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没料到他会主动问这话,神色划过一丝讶然。
元朝露羽睫微颤:“说来也不好意思让公子知晓,实则是我少时遭遇欺凌,被人锁在柴房,与七八只野猫待了数日,刚刚梦魇不断,便就是又梦到起了被野猫所伤之事,醒来瞧见公子的猫在床头,便以为还在梦中,若有冒犯之举,还望公子海涵。”
若她这般恐惧之色是刻意为之,那萧濯的确要赞叹一句,伪装得的确极好。
萧濯道:“姑娘说自己姓周,是周家哪一支?是中书令周大人家,还是御史中臣的周家?”
元朝露面有难色,道:“京城贵人如云,公子口中的那些人物,非小女子可攀附。我不过是一不入名的周氏,来京城是投靠亲人待嫁。”
“只是……”她似乎说到了难以启齿之处,叹了一声,“这段时日,我的未婚夫有退婚打算,婚事怕是要作罢,寄居的亲戚也有逐客之意,这洛阳城虽繁华,却没有我栖身之地,待在家中,反倒面对诸多风言风语,故而便来这佛寺礼佛。”
萧濯道:“他们是怎么苛待你的?”
“便就冷落我,总归寄人篱下都是这样,遭受人冷眼讥讽……我见识才情不及京城贵女,便被他们以此取笑,希望我不要留在京城中才好,今日即便我宿在山中,只怕他们也不会差人来寻,咳咳……”
她掩唇轻咳,眼眶泛起红晕,“我也明白我的未婚夫为何要退亲,毕竟长辈们定下的一桩婚约,就要将两个不相契合的人强自绑在一起,是我,我也不愿。”
萧濯:“所以,你不愿意结亲?”
“若是可以,自然不愿,偏偏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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