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已湿透,紧贴着嶙峋的骨架,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小脸深埋在臂弯里,露出的脖颈和手腕细得惊人,皮肤在幽光下泛着不健康的青白。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动着瘦弱的肩膀剧烈起伏,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她身边散落着几个啃得干干净净、带着深深牙印的野果核。
江天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周围。
不远处,还有几个更破烂的木头笼子,已经完全散了架,碎木片狼藉地堆在岸边和水里。
其中一些断裂的木茬边缘,赫然残留着令人心悸的、参差不齐的巨大齿痕,深深嵌入木纹。
暗红色的、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斑斑点点地溅在木屑和鹅卵石上,如同不祥的符咒,一路蜿蜒,最终消失在幽暗浑浊的河水深处。
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水腥、霉味和铁锈般血腥气的腐败味道,冲入鼻腔。
看到眼前的景象,江天心中不由的一沉。
这里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那几个破碎的笼子,以及满地的干枯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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