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连又问了几个人,卖早点的伙计、匆匆路过的货郎、倚着门框嗑瓜子的妇人......
得到的回应要么是茫然摇头,要么就是些无关痛痒的邻里琐事。
线索如同沉入深潭的石子,连个涟漪都未泛起。
正当他心头那股被刻意压下的烦躁开始滋长,准备另寻他法时,一个略显尖利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缠了上来。
“哎呦喂,这位后生!瞧你这模样,面生得很呐?打听甜水巷?”
街角一个卖菜的大娘眼睛亮得惊人,枯枝般的手指绞着油腻的围裙边,不等江天回答,就竹筒倒豆子般说开了。
“甜水巷?那地方可‘热闹’着呢!西头那家张屠户,啧啧,前儿夜里跟他那相好的被媳妇堵被窝里了!”
“你是没瞧见,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呦,臊得他媳妇差点把房顶掀喽!”
“还有中间李家,刚添了个大胖小子,那哭声响的,半条街都睡不着!”
“东头老李家可惨喽,儿子走镖折在外头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棺材昨儿才抬回来,哭得那叫一个惨哟......”
大娘唾沫横飞,绘声绘色,仿佛那些场景就在眼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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