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紧紧握拳,整个人如同一张绷紧的弓直直地立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箭指轿中的高明远:“我陈砚必会金榜题名,进入朝堂,将你整个高家拉下马,让你高家再无翻身可能,你高家尽管来拦我!”
高二公子的脸色已是铁青:“想扳倒我高家的人多得是,可惜无人成功,就凭你一个农家子也配?”
这三年高家暂时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多少人攻讦,照样屹立不倒。
他高家能在平兴县屹立多年,其中底蕴哪里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可比。
即便陈砚真是一头猛兽,在如今也不过是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幼兽。周荣已经掉入陷阱,陈砚根本不可能拉得动他,只能被周荣拖着一同坠入陷阱。
便是陈砚不想救,他也会将绳索套在陈砚脖子上。
既已经设了局,就不会让陈砚轻易逃脱。
陈砚脸上的戾气丝毫不加掩饰:“就凭我是平兴县人,凭你们高家在平兴县失了民心!这片地要长出新的大树,老树也该腐烂倒下了。”
最近陈砚一直在想,他不过是拒绝了高家,高家何必跟疯狗一样死咬着他不放。
就连周荣的亲儿子周既白都没他这等特殊待遇。
县试、乡试乃至院试,高家处处阻拦,仿佛与他有血海深仇。
明明高家如今也是岌岌可危,却不将所有精力放在护着自身,反倒是始终将獠牙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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