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册子是周既白让他娘缝制的,往常大家用的书册太大,不易随身携带。

        竹筒里的墨也是提前磨好备着的,就是为了随时能拿出来写字。

        今个儿光听陈砚在衙门口说的那番话,他就觉得受益匪浅,在府衙谈话,一口一个座师,就成了以学生的身份向座师出谋划策,而非秀才朝知府献计,这其中的区别就大了。

        他正记得起劲,就听杨夫子问道:“你究竟是为府尊献计,还是为自己报仇?”

        周既白愣愣看向陈砚。

        陈砚道:“学生不想瞒夫子,两者皆有。”

        王知府是好官,能升上去是百姓的福气。

        自回了陈家,他看到的是陈得寿和柳氏的起早贪黑,看到的是村民肩膀上的锄头,脚底残破的草鞋。

        村里一些孩子冬天竟穿着单衣,去年冬天,村里冻死了四位老人。

        就这还是丰年,在清官的治理下,过的所谓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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