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都是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哪里舍得拿银钱出来,因此她们“打麻”时需格外细心。
如今村里最大的事就是陈砚考府试。
伴随着打麻的“咔咔”声,有人笑着调侃柳氏:“你可真有福气,生了这么个会读书的好儿子。”
立刻有人附和:“多少人读了一辈子书也考不过县试,她那个儿子才九岁就过了县试,可真了不得。这回要是过个府试,那就是童生了,跟咱们这些泥腿子可不同喽。”
柳氏心里高兴,嘴上却谦虚道:“府试哪里是这么好考的,阿砚就是下场试试。”
邹氏声音很尖锐:“县试都是排最后一名才中,府试多少过了县试的士子参加,陈砚怎么考得中?咱们整个陈家湾都没一个童生,他陈砚才学了几年书。”
柳氏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当即道:“县试最后一名也是考中了。”
后半句“你儿子想中最后一名也中不了”没说出口,可打麻的众人目光都落到了邹氏身上。
老陈家的长孙青闱读了十几年书,下场两次都没中的事村里人都知道。
这话彻底激怒了邹氏。
前些日子,因着三房中了县试得意,她只能在心里暗骂三房走了狗屎运。
憋了近两个月,邹氏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出言讽刺,哪里料到柳氏竟然往她痛处戳,她也就丝毫不收敛:“中不了府试,来年照样从县试开始考,到时候谁中还说不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