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幻想其实离现实并不遥远,如果楚天骄愿意,他很容易就可以做到设计这么一个“巧合”,让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认识真实的自己...但这样做的代价又是什么?在混血种的历史中,身份的藏匿从来都是一个无解的课题,有太多太多的悲剧在前给了他们这类人无数的警示。

        楚天骄自诩自己的血统的确很强,强得让人害怕,再加上那杀手级别的言灵,在同类的人中唯一有资格能跟他的名字放在一起的,甚至只有那位剑桥老绅士。但就算是那一位活着的传奇在“夏之哀悼”的一夜也没有快得过同伴的死亡,他楚天骄能保证每一次都那么快吗?

        他不能,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既然离开了,那些幻想就只能存在于幻想,存在于躺在那张地下室天鹅绒大床上,听着最经典的黑胶唱片,看着最宏伟的人类命运时解闷缓压的幻想。

        今天,终于那无数次的幻想成为了现实,他本应该笑出声,但发生在面前的剧情却让他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瞠目结舌和拉风到爆的角色莫名其妙地调转了,变成了自己儿子在危机中被迫爆出“言灵”,他这个超级英雄搁旁边瞠目结舌了。

        “这不太对劲...”楚天骄小声嘀咕着。

        “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我是说这条路,对,这条路!”楚天骄豁然抬头看着似乎永无止境的暴雨高架路说,“我们现在行驶的公里数已经是来时的一倍了,但还没有看到出口,虽然现在路是笔直的,但我怀疑我们在某种力量下一直在兜圈子。”

        “这里是尼伯龙根,空间和时间与现实相比有着巨大偏差,掌控着稳定而庞大的尼伯龙根的龙类至少在三代种以上,只有那种级别的龙类才会着手开始触碰‘规则’的力量。”楚子航看着窗外被大灯照亮的雨幕低声说,“尼伯龙根的核心在于‘炼金术’或者‘青乌术’,通常会在龙类身边或者其本身上,《翠玉录》石板上的古埃及象形文中点出的‘如其在上,如其在下’已经揭露了炼金术的本质了。想要觐见,就必须逃离;想要逃离,就必须觐见...”

        “等等等...”楚天骄这么一大堆听下来越听越汗颜,表情都绷不住了,“你现在讲的是我想的那些‘知识’吗?”

        “什么‘知识’?”被打断了关键分析的楚子航扭头看向他平静地问,“你是指尼伯龙根吗?现在的你们没有相关的知识储备?”

        “你是从哪里知道‘尼伯龙根’这个词的,又是从哪里知道‘炼金术’和‘翠玉录’的,这些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脑袋里...就算是在我们这边的世界中,能理解这些概念的也是少之又少的博学者!你现在讲的东西做成大四的论文答辩估计都没有多少人讲得能比你好!”楚天骄低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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