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佩剑出鞘,由下而上,一道凄冷弧光斜掠而起。
“嗤——噗!”
两个声音几乎不分先后,先是剑锋切开皮甲、撕裂筋肉,发出令人牙酸的锐响。
紧接着是沉重肉体被巨力破开的闷响。
凶悍的草原骑兵连人带马,被这一剑从中斜劈而过!
人血与滚烫的马血如灼热的喷泉,猛烈泼溅开来,瞬间染红了花冬寒青色的衣袍,也染红了脚下的绿草。
破碎的肢体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裹挟着内脏的腥气,狠狠砸在后方疾冲而来的另一匹战马身上,人马瞬间翻滚成一团惨烈的肉块,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嘶鸣与骨骼碎裂声。
花冬寒微微皱眉,仍然有些不习惯被鲜血洒在身上的感觉。
她其实可以躲开,但这会影响到她出下一剑。
她继续向前,身影在刀光马影的缝隙间倏忽明灭,动作没有一丝多余,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卡在骑兵与骑兵的方寸之地,每一次出剑都刺中敌人最薄弱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劲力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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