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中,尸体拖着满身惨烈狰狞的伤口,爬了起来!
“呜哇——!!!”牧童的尖叫撕裂了寂静,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肠肚都碎成那样了!这人怎么还能动?怎么还能……活过来?!
青年散乱着满头白发,一瘸一拐起身,便要往山崖上走。
“你……你还好吧?撑、撑住啊!”牧童手忙脚乱地解下腰间的羊毛腰带,不管不顾地扑上前,紧紧缠在青年血肉模糊的小腿上。
可他惊讶地发现,血已经不流了。
“喂,你要去哪!你还要跳吗,城里人!我请你喝阿妈的油茶啊,别再寻死!”牧童喊道。
白发青年顿了顿,长发黏连着血污,他像个流浪汉般,嗓音沙哑:“我是这世上最顽强的臭虫。”
“你这人,咋这么说自己!”牧童赶到他面前,拉他往回走:“走走走,你眼睛都涣散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要跳崖,也得清醒地跳崖吧。”
这歪理邪说似乎说服了青年,青年没说什么,由着牧童拉他下山。
阿妈正在帐篷里揉着青稞面,见儿子拉回一个浑身是血的生人,惊得面团衰落。她未多言语,立刻将温水和晒干的草药倾入一只木碗,药香弥漫开来。
白发青年呆呆的,像是精神已然涣散,犹如木头人一样坐在床上,阿妈掰开青年冰凉的嘴唇,将温热的药糊喂进去,又用袖子擦拭青年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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