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要不是相中大姐夫人品,说是低嫁大闺女也不为过,还忍?忍毛线,丫的还真当她是姑奶奶了!

        她娘倒是忍大姑子了,又如何,两个闺女被偷卖了,一死一伤,岂是那水性杨花的大姑子一条命能抵得了。

        周半夏忍不住斜了眼她娘,不想和娘唠了,她立马转头去瞅爹,“爹,那个野男人家,倾家荡产了。”

        周四顺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反应过来闺女说的是谁,他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之后,“和黄县尉牵扯上了?”

        “差不多,黄县尉的亲家那个钱府还记得不?那野男人老子把原先投靠在白举人名下的田产换到那个钱府了。

        钱府被查封的时候,他家已经来不及更改了,即便乐意被县衙罚银取回田产,连镇上亭长也不敢插手了。

        当然,那会儿也没啥敢插手,万一不光被罚银可取回田产,钱师兄要起个大底重新核定全县田地赋税呢?

        毕竟不是谁都像咱们家别说赋税半文不少缴纳,就连隐户都没有,多的是人家怕把钱师兄惹恼了,钱师兄较真上了。

        再一个,他那媳妇不是有陪嫁的,好像也不乐意筹钱赎回夫家田产,所以他们家那些田地已经十不存一。

        本来六郎哥还想过一手买下那些田地,我看那野男人媳妇又没有想和离的苗头,我就让六郎哥不要买了。

        我自己的爹,我还能不知六郎哥就是买下来,你都不会要。何必多此一举,令人忌惮也不是这个法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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