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赚,可要急着赶活。我没想到一会儿没在边上,她接了。回客栈还怕我怪她自作主张,没少跟我说好话。”

        好你个坏小子,肯定不是她生的!多好的媳妇,刚进门不忘攒钱了。刘氏手痒的暗暗捏了捏拳头。

        “后来我想想,其实当真怪不了她。她要不是听我无意中提到有机会想多读几本书,何至于为了钱夫人送的那箱书,明明刚拿到百两银子,又不缺银子花,干啥还急着接这桩大件绣活。

        我媳妇还说我要想求学的话,她供我。爹娘,我承认,我听了确实心动了,不求中举,就是童生也好。”

        顾二柱张了张嘴,又合上。

        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都不知说什么合适。

        自己两个儿子什么德性能不知,一个个主意大的连他们娘都管不住。

        尤其这个小的,做事都喜欢放心里,但谁不知他被他大伯上吊吓得死活不去学堂。

        只不过大伙都不好提起孩子大伯这件糗事,因此家里再小的孩子都不知他家六郎在村学上的好好的为啥突然不去了。

        要不是这死小子脾气死倔,老头子就是再偏心眼,不给他儿子一个机会试试,看他掀不掀桌子。

        “你们看我大伯当账房多轻松,不用卖力气,光月钱就有一两多,一年就有十几两银子,够咱一家子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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