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
书法一道,从无捷径可走,唯有一步一步积累,六郎还半道退学三年有余,期间更是疏于练字。
如今能练出这一手馆阁体已是大幸,却不能不提防到时有小人拿六郎弱点做文章,恶意侮辱六郎名声。
“……按理来说,子不言父之过,可我爹那个偏心的,谁家不知,再说咱们不是外人,我也没啥好瞒你。
就我爹,啧,长安啊,我还是想你两口子帮我瞒着些,能不让外人得知钱夫人是谁夫人,最好不过了。”
周长平哑然失笑,“二柱哥,我算是明白何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难怪你和我大哥能处得亲如兄弟,你们两个人不得了啊。
一个比一个能藏得住大事儿,咱们三丫合该是你儿媳。”
于顾二柱而言,什么话,都不如这话中听,把他乐得咧嘴大笑。
从庄子回城,一觉醒来,还有更令他乐的事情来了。
他家六郎又拿到第二场的第一名,却不敢大笑了。
全县五十人学子来参加府试,到了这一轮,惨不忍睹,一下子只剩下十个人能参加第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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