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嘛……”老者似乎收了金叶子,心情稍好,也多说了几句,“‘上面’风声紧,听说在找什么人。‘水龙帮’和‘黑煞会’为了争新发现的‘晶矿’巷道,摩擦不断。哦,对了,最大的新闻是,‘玲珑阁’三天后要开一场‘暗拍’,据说有好东西,连‘天局’的人都惊动了。”
“天局”二字如同冰锥,瞬间刺入花痴开的耳膜。他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天局’?他们也来这种地方?”
“哼,‘天局’的手,哪里伸不到?”老者嗤笑一声,“不过来的也就是些外围的‘算珠’,真正的大人物,才不会踏足这种泥潭。但就算是‘算珠’,也够许多人喝一壶了。”
“算珠”?这似乎是“天局”底层人员的称呼?花痴开默默记下。他又试探着问:“听说前些年,‘天局’搞出过一件大事,叫什么‘惊神局’?”
老者闻言,拿着烟斗的手微微一顿,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扫了花痴开一眼,随即猛地摇头:“不知道,没听过!年轻人,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想活得久,就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说完,他低下头,再也不看花痴开,摆明了拒绝再谈。
花痴开知道问不出更多了,但“玲珑阁暗拍”和“天局算珠可能出现”的信息,已经足够重要。他戴上斗笠,压低帽檐,将换下的血衣塞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转身融入了人流。
他需要找个地方落脚,并弄到一些疗伤和恢复的药材。与屠万仞一战和方才的袭杀,让他内息紊乱,经脉的隐痛始终未消。
集市的一角,有一个相对安静的棚户区,提供着简陋的住宿。花痴开用碎银租下了一个最靠里、最不引人注意的小隔间。隔间仅能容下一张板床和一个小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之前住客留下的异味。但此刻,这狭**仄的空间,反而给了他一丝短暂的安全感。
他盘膝坐在板床上,再次尝试运转“不动明王心经”。这一次,或许是脱离了极寒环境,或许是心神稍定,丹田那丝暖意虽然依旧微弱,但运行起来比在冰窖和暗河中顺畅了一些。他引导着这丝暖流,小心翼翼地温养着受损的经脉,化解着残留的煞气寒意。
过程缓慢而痛苦,如同用温水去融化冻结的血管。汗水不断从他额头渗出,打湿了刚换上的粗布衣服。但他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正在一丝丝被逼出,虚弱感也在缓慢地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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