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棋局,是一座以血肉魂魄布成的修罗场!
对弈早已开始。没有骰子,没有牌九,赌具就是这三千冰封的活人棋子,赌注是花痴开的命,以及他父亲死亡的真相。
每一次落“子”,花痴开都必须催动神识,穿透坚冰,精准地刺中冰封囚徒的某处精神节点。这过程,如同将自身的精神细丝探入烧红的烙铁,囚徒临死前的极致情绪——恐惧、痛苦、怨恨——会如同狂暴的冰潮,顺着神识反噬而来。这便是屠万仞的“熬煞”,熬炼对手的精神,直至其崩溃疯癫。
而屠万仞自己,则稳坐钓鱼台,只需引动冰狱大阵,操控那些被炼化的煞气进行攻击和防御。他像是在享受一场盛宴,欣赏着花痴开在冰煞侵袭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呃……”花痴开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又是一子落下。这一次,反噬的煞气格外凶猛,一股冰寒刺骨的怨念直冲识海,眼前甚至出现了父亲花千手浑身是血、朝他伸出手的幻觉。他身体猛地一晃,嘴角渗出一缕血丝,瞬间冻成冰棱。
“撑不住了吧?”屠万仞嗤笑,手指轻弹,冰面上几枚属于他的“棋子”煞气大盛,化作无形冰锥,再次向花痴开的神识撞去,“这才第一百七十三手,比你爹,还差得远!”
花痴开闭上眼,不再去看那惨烈的棋局,也不再理会屠万仞的嘲弄。他的全部心神,沉入夜郎七严苛训练出的“不动明王心经”深处,同时,那与生俱来的“痴狂”也在疯狂运转。
痴于赌,狂于胜!
外界的极寒,内里的煞气冲击,仿佛成了最好的磨刀石。他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被反复锤炼,变得愈发坚韧、剔透。神识感知的范围在不断扩大,冰层之下,那些暗红色煞气流向的轨迹,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不再仅仅是被动承受“熬煞”,他开始“理解”这冰狱煞气。
屠万仞的眉头微微皱起。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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