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却有一种更为诡异的、能量相互湮灭、侵蚀的滋滋声。混乱的力场将两人同时掀飞出去。
屠万仞落地,踉跄后退数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深深的焦黑脚印。他摊开手掌,掌心一片赤红,微微颤抖,那并非受伤,而是被对方那蕴含着一丝“痴狂”意蕴的异种煞气侵入,引得他自身煞气一阵翻腾,气血不畅。他看向花痴开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惊疑、震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花痴开则更为狼狈,如同断线风筝般砸在远处的石壁上,又滚落在地。他双臂衣袖尽碎,手臂皮肤大面积灼伤,焦黑与赤红交织,惨不忍睹。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内腑显然受到了剧烈震荡。但他,却挣扎着,用那双几乎碳化的手臂,强撑着地面,一点点,艰难地,重新站了起来。
脊梁,挺得笔直。
他抬起血迹斑斑的脸,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眸子,死死盯住屠万仞,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现在……我接住了你的‘火’。”
“该你……兑现赌注了。”
“告诉我……全部!”
他站在那里,周身气息萎靡,伤痕累累,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然而,那股由极致痛苦、仇恨、执着淬炼而成的“势”,却如同涅槃后的凤凰,虽微弱,却带着一种纯净而可怕的穿透力,牢牢锁定着屠万仞。
屠万仞看着这样的花痴开,沉默了。
洞窟内只剩下地火喷涌的轰鸣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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