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柱香前,你已输掉左眼。"
发牌人的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司马空豢养的死士独有的靛青色舌苔。花痴开反手扣住对方脉门,三枚灌水银的骰子从袖中滚落。突然忆起七岁那年,夜郎七将滚烫的铜骰子按在他掌心说过的话:"真正的熬煞,是让对手的血先凉。"
赌桌开始倾斜时,花痴开突然嗅到母亲常用的苏合香。当沸水淹没脚踝的刹那,他抽出藏在齿缝间的金蚕丝,精准缠住池底那枚青铜钥匙。被烫出白骨的手指夹起最后半片驼铃,裂纹正好能与父亲遗物拼合成塞北长河帮的密符。
红烛燃尽前的刹那,整艘鬼画舫突然剧烈震颤。花痴开捏碎孔雀石尾戒,赭色粉末在羊皮地图上显出血线,蜿蜒指向三百里外玉门关的某处烽燧。当看到血线末端的三星标记时,耳畔突然响起母亲留下的暗语——那正是父亲当年与司马空歃血为盟时用的青玉酒樽纹样。
花痴开紧紧攥着那半片拼合好的驼铃,目光坚定地望向那被血线标注的玉门关方向。此时,鬼画舫仍在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阿蛮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少爷,这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咱们赶紧离开!”
花痴开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手指的剧痛,说道:“先别急,这赌局虽已结束,但其中定还有未被发现的线索。”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悬浮在沸水池上的九龙赌桌。此时,赌桌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可花痴开却注意到,在赌桌底部的九龙雕刻之间,似乎有一些细微的符文闪烁着微光。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赌桌,尽管脚下的沸水不断翻腾,热气灼人,但他的眼神中只有那神秘的符文。当他凑近时,发现这些符文竟是一种古老的塞北文字,他曾在夜郎七的藏书里见过一些相关记载。花痴开集中精神,努力辨认着这些符文。
“阿蛮,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些符文写的是什么。”花痴开招呼道。阿蛮虽不太懂这些古老文字,但也赶紧凑了过来。
两人仔细辨认了许久,终于大致解读出了符文的内容。原来,这竟是司马空为这场赌局所设的最终陷阱提示。如果花痴开在赌局中没有识破那些机关和诡计,一旦触发某些关键环节,整个鬼画舫将会被引爆,而周围的沙漠中还埋伏着大量的杀手,会将试图逃生的人一网打尽。
“好险啊,少爷,幸亏咱们识破了他们的阴谋。”阿蛮心有余悸地说道。
花痴开却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司马空心思缜密,设下如此多的圈套,看来他对我们的到来早有准备。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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