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伸手示意他留下:“不用回避,你在一旁听着便是。”
“好大的胆子!”
进来的邯郸使者身穿常服,头发束冠,怒气冲冲,“王番五次下令你立刻出战,歼灭秦军,你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不仅不出兵,还带着大批兵马龟缩在长城之后,任由泫氏米城一带,孤军奋战!”
廉颇不是隐忍的性格,当初渑池之会后,蔺相如坐在他位子之上,他都能当面帅脸子,别说眼前的一个使者。
就算是赵王来了,他该说的也得说:“行兵打仗,我自有自己的考量,轮不到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来指手画脚。”
使者气的脸色通红,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粗鄙!我看你想骂的不是我,是王上吧?!”
廉颇冷哼一声,不满和蔑视的情绪已经十分明显。
“你只管打仗,不管国人死活?再过数月就是秋收的季节,你让这二十万的赵国青壮年,都跟着你一起躲在这弹丸大的地方,躲在长城之外?!你是要让赵国活活被你拖垮,数十万人饿死吗?”
“之前你说白起心思缜密,战术凶残,不能正面对抗,只能以守为攻,不敢出战也罢了,如今秦人领兵的不过是一个左庶长,你也不敢出兵,你的胆子难道被狗吃了?”
秦国支撑不住了,赵国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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