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枪有问题,就是子弹有问题。
不然怎么会刚好卡在后脑勺的脑骨上呢。这个分寸可不好掌握,威力强一点就打进去了,轻了就很假,起不到震慑其他人的效果。
磨桌纳头就拜,大呼:“常老爷子,谢您救我一命。”
常珠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道:“奉先啊,不是我救得了你。还是老爷和夫人心软了。你犯的这个事儿,枪毙十次都够了。真要交给军法处,你那三百多弟兄也得追捕回来,全部枪决。这事你也别怨恨老爷和夫人,他们要是处理不好,军队就没法带了。”
磨桌动情的说:“这一次某家欠了众家兄弟一条命。如果不是你们发电报找夫人求情,如果没有老爷子你在枪弹上做手脚,张奉先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手枪打的。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对不起老爷和夫人的栽培。为了私怨,给老爷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老爷和夫人能放我一马,我绝无怨恨之心,只有感激。”
常珠问道:“你后脑的伤怎么样,没大事吧。我是精确到0.01克配置的火药。还咨询了医生。人的骨骼个体之间差异很大,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要是真的打进去了,那也是命。而且弹头也是特制的,不然你以为你的脑壳真有这么硬吗。”
“没大事,就是皮肉伤,后脑上有个小洞,但没有穿透骨头。养一养就好了。”磨桌摸着光秃秃的后脑勺说道。那里都是包扎的绷带。
“大姐,还是您的手有准头,打的位置是脑骨最结实的地方,要是换个地方搞不好真打透了。”磨桌对黄大丫说道。
黄大丫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你也是一条汉子。最后时刻,纹丝不动。要是乱动,我真不好说能打在哪里。”
当晚,常珠和黄大丫、磨桌喝了一顿酒。
半夜时,卡车来了。黄大丫带着一车物资,和一个伙的女兵,经过两天的颠簸,把磨桌送到了这个沙漠和草原交接地带的工段上。
黄大丫一边指挥女兵们卸车,把给磨桌的物资搬进小木屋里,一边安慰磨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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