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城下的乱军越聚越多,城门守将因为经常遭遇闹饷,早都麻木了。况且,天太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只听见城下黑乎乎的一片叫骂声,大喊让王应豸出来说个明白。
「老子是去年才招进新军营的,怎么就变成了空饷了。姓王的你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老子的腰牌和军籍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我们威勇营的饷银十八个月没发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典当了。这个月连棉衣都典当了。再不发饷银,一家老小没法活了。王大人你可怜可怜我们吧。呜呜呜」
「赶我们出营,就是要饿死我们啊,你们当官的居的什么心。」
「你们不让我们活,你们也别想好过。大家伙儿和这些黑心的官拼了。」
把总许授看到下面情况越来越严重,赶紧跑进城楼把千总胡琦铭叫醒。把情况说了一遍,请千总大人,赶紧去向上面报告。他感觉这一次不像是普通的闹饷。
胡千总半夜下值,刚睡了一会,就被叫醒,心里非常不高兴。待听了他的说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斜着眼睛看着许授,冷冷的说道:「知道了,请许把总立即把情况报告给王应豸大人。
许授打了哆嗦,他可不敢去触霉头。最近多少营官都被打了军棍。
谁敢说欠饷的事情,谁就等于冲王大人的肺管子。
现在在王应豸的高压下,蓟州对欠饷的事情,几乎都要道路以目了。谁也不敢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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