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都督一愣,下意识的站住了。这是自己当年写的悼念熊廷弼的无题诗。他有些不明白,杨凡念这首诗是何意。

        “大人从南来,想必经过邺城故地,当地官府要修整水利工程,要动当年西门豹修的堤坝。百姓蜂拥起来反对。说西门大人是清官,好官。他修的堤坝有遗惠于民,谁也不许动。”杨凡平静地说道。

        袁都督转过身来,不解的看着杨凡,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一个好官员,为百姓做了好事,百姓会记得他。两千年了,西门大人仍然活在百姓心中。当官不是为了发财,更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弟弟能去做盐商。”

        袁督师的眼角抽动,目光阴冷的看着杨凡,此时他对杨凡这个竖子,起了别样的心思。

        “官场斗争要有底线,不能斗到千百万百姓生灵涂炭,斗到三千里国土沦丧。熊廷弼是有能力,可他为了负气,为了弄臭王化贞,为了做实王化贞无能的罪名,冷眼袖手,置国家百姓于不顾,搞得辽东糜烂。最后还是孙承宗老大人出来给他擦屁股。他其实一点都不冤枉。”

        “大人您是东林里最后一个知兵的,这次回来是督师要蓟辽的。您之后,恐怕大明边事益无人。望大人您多学孙承宗,少学熊廷弼。决策之时,能把小民百姓的生死存亡放在心中。下官言尽于此,大人好自为之。不送。”

        杨凡目光平静的说完,看都不看袁都督,带着一众军官,转身走了。

        袁都督气的浑身发抖,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以文御武是大明的国策,文贵武贱由来已久。大明二品武官,见到县令都得磕头。

        他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