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麻利地切着咸菜丝儿,刀落在案板上,笃笃笃的,又快又稳。
陈凌“嗯”了一声,趿拉着棉鞋走到院子里。
雪开始化了,清晨的寒气激得他一哆嗦,深深吸了口清冽的空气,才觉得脑子彻底清醒。
他抄起水瓢,舀起缸里冰凉的水,哗啦啦地洗脸。
这两年,他这平日里的性子越来越糙,向来懒得用热水。
屋檐下,睿睿裹得像个圆球,正蹲在地上,小手使劲拍着黑娃的大脑袋,嘴里用清脆的小奶音命令:“黑黑,坐!坐好!”
黑娃这大家伙,居然真就老老实实蹲坐着,吐着舌头,一脸憨相地看着小主人,偶尔伸出大舌头舔一下睿睿冻得通红的小脸蛋,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小金则警惕地蹲在稍远点的地方,耳朵竖着,随时注意着院门口的动静。
陈凌看着这一幕,心里那点因为“过山黄”和洋鬼子带来的‘蠢蠢欲动’,也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胡乱抹了把脸,走过去把睿睿抱起来,用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蹭他的小脖子:“臭小子,又折腾黑娃!走,进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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