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声音袭来的下一刻,刀片就会触碰到她鲜活的脖颈。

        可是奇怪的是,听到大提琴悠扬的回响后,他摁在玻璃片上的手掌,突然变得无比冰冷僵硬。

        就好像这手不属于他,他从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名为“休止”的意志,他的手沉浸在音乐中无法自拔,过了一会它甚至像人一样开始大哭,手心上面满是汗水。

        理所当然地,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应对方案,江时能堵住自己的耳朵,破坏自己的耳膜,也能用杀生铃与其说唤醒,不如说是吵醒他懒惰的手。

        但是当他这么想并准备实施的时候,音乐戛然而止,橱窗里的女孩起身抖了抖裙摆,缓缓地对着他鞠了一躬。

        他觉得这是在告诉他:"我对你并无恶意,请不要试图伤害我。"

        江时依然保持着警惕,放下了口袋中的玻璃片。他将双手揣在兜里,大摇大摆地过街,然后若无其事地路过琴行,就跟他本来的目的一样。

        经过那扇橱窗的时候,他伸出手敲了敲窗户,冷不丁地问道:

        “你是谁?”

        女孩眨了眨黑眼睛,起了捉弄心似的,靠在窗边小声地说:“怎么跟块冷铁一样,问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既然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这样吧,笑一个我就告诉你。”

        江时本来想拍拍屁股就走人。问得到名字血赚,生死碑上单独给她开一行。问不到也不亏,身份证上有登记,他早晚能看到,干嘛出卖自己色相。

        但是他转身一想,他吗的,他用的是宋东阳的皮囊,丢得又不是自己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