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云袖记下,又道,“陛下那边……”
“陛下受了惊吓,又连日劳累,需要休息。暂时不要拿这些琐事去烦他。”毛草灵顿了顿,“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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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牢最底层。
阴冷潮湿的空气几乎能拧出水来,墙壁上挂着昏暗的油灯,投射出扭曲晃动的影子。侯安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壁上,身上华丽的武将朝服早已被剥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囚衣。他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唯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脚步声由远及近,牢门上的铁锁发出哗啦的声响。
殿前司都指挥使庞青带着两名亲信狱卒走了进来,冰冷的眼神扫过如同死狗般的侯安。
“侯将军,别来无恙。”庞青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不带丝毫感情。
侯安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因失败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庞青!你这皇帝的走狗!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庞青不为所动,示意狱卒搬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侯安对面。“痛快?侯将军谋逆弑君,还想求个痛快?未免太天真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侯安:“说说吧,你的同党还有谁?左相王崇?兵部赵德明?西大营刘莽?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成功后,打算拥立哪位王爷?还是……你侯安想自己坐那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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