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草灵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寒意浸透了单薄的衣衫,指尖都微微发麻,才恍然惊觉。

        “娘娘,当心着凉。”云裳悄无声息地走近,将一件厚实的孔雀羽缎斗篷披在她肩上,眼中满是担忧。

        毛草灵拢了拢斗篷,却没有离开窗口的意思,只是轻声问:“云裳,你说……人这一生,究竟为何而活?”

        云裳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谨慎地回答:“奴婢愚见,普通人求个温饱平安,富贵人家求个光耀门楣。但娘娘您……是不一样的。”

        “是啊,不一样。”毛草灵望着远处宫墙上巡逻侍卫隐约晃动的灯火,声音飘忽,“正因不一样,才更难抉择。”

        她忽然转身:“更衣,本宫要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了,娘娘要去何处?奴婢去传步辇……”

        “不必惊动旁人,就你我,步行即可。”

        夜色中的皇宫,比白日更显肃穆沉寂。毛草灵没有去赫连决的寝宫,也没有回自己的凤仪宫,而是带着云裳,穿过一道道宫门,走向皇宫中最高的建筑——观星台。

        这是她三年前提议修建的,名义上是为观测天象,实则她偶尔会在此处独处,眺望整个皇城乃至更远的百姓聚居区,感受这片土地的呼吸。

        踏上观星台冰冷的石阶,夜风愈发凛冽。云裳提着灯笼,小心地为她照明。台顶空旷,只有简单的护栏和一张石桌,几个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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