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卿眼神闪烁,沉吟片刻,咬牙道:“还有一个办法。既然她本人不愿走,那我们就从她在乎的人身上下手。我记得……她当年在长安,似乎还有一个胞弟流落在外?”

        孙德海一愣,随即恍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大人的意思是……”

        “去找!”裴文卿压低声音,语气森然,“无论如何,找到他!只要握住了她真正的亲人,不怕她不就范!”

        朝堂上的风波,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虽在宇文琰的强力压制下,表面的涟漪迅速平复,但暗涌却并未停歇。流言虽不敢再公然传播,但那关于凤主“出身不正”的阴影,却如同附骨之疽,悄然渗透,在一些保守派和别有用心者的心中扎下了根。

        毛草灵对此心知肚明。她并未因宇文琰的回护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大唐使团此行,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罢休。他们既然能散布流言,必然还有后手。她加强了宫内的管控,尤其注意几位皇子公主的安全,同时让暗卫密切监视裴文卿等人的动向。

        然而,她千算万算,却未曾料到,对方的突破口,并非在乞儿国内部,而是指向了她早已尘封的、属于“毛草灵”的过去。

        这日午后,毛草灵正在凤仪宫翻阅各地呈报的关于新农具推广情况的奏章,心腹女官云袖脚步匆匆地进来,脸色凝重,手中捧着一个毫不起眼的、以普通油布包裹的小匣子。

        “娘娘,”云袖压低声音,“宫外有人设法递了这个进来,指明要亲手交到您手中。送东西的人很谨慎,留下东西就走了,未能追踪到来源。”

        毛草灵放下奏章,目光落在那小匣子上,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示意云袖打开。

        匣子里没有信笺,只有一枚半旧的、雕刻着简易兰草图案的银质长命锁。锁身有些发黑,边角也有细微的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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